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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历史天气记录查询_宁波历史天气

tamoadmin 2024-09-19 人已围观

简介1.大风**预警信号的历史预警2.历史天气记录3.这段时间宁波什么天气?4.风雨天一阁的原文5.历史上影响舟山的最强台风6.宁波气温多少度7.东钱湖的历史沿革宁波冬天建议穿羽绒服。宁波的冬天长达四个月,一月份的平均温度最低,为4℃-7℃,且多阴雨天气,所以穿上羽绒服可以更好的保暖,抵御寒气。但个人体体质因人而异,建议以自身舒适为前提。  宁波地处东南沿海,位于中国大陆海岸线中段,长江三角洲南翼,

1.大风**预警信号的历史预警

2.历史天气记录

3.这段时间宁波什么天气?

4.风雨天一阁的原文

5.历史上影响舟山的最强台风

6.宁波气温多少度

7.东钱湖的历史沿革

宁波历史天气记录查询_宁波历史天气

宁波冬天建议穿羽绒服。宁波的冬天长达四个月,一月份的平均温度最低,为4℃-7℃,且多阴雨天气,所以穿上羽绒服可以更好的保暖,抵御寒气。但个人体体质因人而异,建议以自身舒适为前提。

 宁波地处东南沿海,位于中国大陆海岸线中段,长江三角洲南翼,东有舟山群岛为天然屏障,北濒杭州湾,西接绍兴市,南临三门湾。

 宁波人文积淀丰厚,历史文化悠久,属于典型的江南水乡兼海港城市,是中国大运河南端出海口、“海上丝绸之路”东方始发港。

 宁波地处宁波平原,地势西南高,东北低,纬度适中,属亚热带季风气候,温和湿润,四季分明。

大风**预警信号的历史预警

宁波的气候不适合北方人。宁波位于亚热带湿润型季风气候区,气候温和湿润,四季分明,冬季受蒙古高压和西伯利亚冷空气影响,天气干燥寒冷,夏季受太平洋副热带高压控制,盛行东南风,多连续晴热天气,因此,宁波的冬天会让习惯于温暖气候的北方人感到湿冷,而夏天则因为闷热而感到不适。宁波,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其历史可追溯至河姆渡文化,早在春秋战国时期,越王勾践便在此地建立了句章城,秦朝时,宁波分属句章县、鄮县、鄞县三个县,属于会稽郡,到了六朝时期,佛教传入宁波,并对当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唐代,宁波被称为明州,市域范围和城市格局基本形成,与今日的宁波相似,由于地理位置优越,宁波成为了全国最大的开埠港口之一,与日本、高丽等国有着频繁的贸易往来,五代十国时期,宁波属于吴越国,吴越王钱镠实施的富民政策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历史天气记录

1.浙江发布大风**预警信号

2008年4月9日浙江迎来大风的考验。浙江省气象台于十六时发布了大风**预警信号,大部分地区进入“备战”状态。浙江省气象台预计,未来十二小时内湖州、嘉兴、杭州、宁波、舟山、衢州、金华、台州等地区将遭受六到八级偏北大风影响。在五时十二分,浙江刚刚解除了雷电橙色预警信号。

2.青海发布大风**预警信号

2006年3月31日下午,西宁天气突变,天空灰蒙蒙的,扬起了沙尘,市民们行色匆匆。记者从省气象台了解到,青海省大部分地区出现了大风天气,风力最大时达8至9级,风速为每秒24米。16时20分,省气象台发布了大风**预警信号。至21时,西宁市区的风力为5至6级,风速达每秒13米,此次预警还没有解除。 据青海省气象台有关负责人介绍,由于受东移冷空气的影响,3

月31日下午开始,海西大部分地区、黄南南部、海南、大通、湟源出现了大风天气,海晏、贵南、湟源出现了扬沙天气,察卡、都兰出现了沙尘暴天气。省气象台向市民以手机短信等形式发布了大风**预警信号:“未来6小时内,西宁地区可能出现大风天气,风力可达6至7级。”西宁市区风力达到6级左右,湟中、湟源、大通出现7至8级风,湟源出现扬沙天气。傍晚时分,记者看到,大风给市民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街上人明显减少,有的行人戴上了口罩,逆风行走十分困难,给出行增添了麻烦。

3.北京发布大风**预警信号

北京市气象台发布15日天气预报:北京今天白天晴转阴有沙尘,午后大部分地区有雷阵雨,南转北风二三转六七级,阵风九级左右,夜间阴,东北部山区有阵雨转多云,偏北风六七转五级阵风九级左右,气温26到12℃。这是北京市气象台发布的史上最长天气预报 。

这段时间宁波什么天气?

有很多气象数据平台可以查询

1、ncc.cma.gov.cn/cn/?国家气候中心

2、.xihe-energy?羲和能源大数据平台

3、.cdc.noaa.gov/public.data?中国气象局

4、.edu.cn?中国教育科研计算机网

5、weather.cn/?中国天气网

步骤一:在羲和平台首页进行地理位置选择。既可以选择单点数据也可以选择区域平均数据。如:区域平均数据-中国-浙江-杭州-萧山

步骤二:确认数据源。历史数据可选择羲和数源、欧洲中期天气中心、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预测数据可选择德国气象局

步骤三:输入想查询下载的起止时间,可选历史40年和未来7日

步骤四:选择所需要的气象数据下载,如降水等,导出小时级数据

步骤五:如需要查询更多数据,可在“更多属性”中进行“检索属性”

风雨天一阁的原文

今天是2009年5月26日 星期二 五月初三 宁波(Ningbo)

湿度:91%

风向 2.9

m/s 南风 小于3级

相关数据日出时间 2009-05-26 04:55:09 日落时间 2009-05-26 18:46:34 邮政编码 315000

明日天气预报 (18:00发布) 生活指数 健康指数 交通指数 户外指数 多云转晴 15℃/ 27℃ 微风

紫外线:中等

洗车:适宜

气温趋势

今日风力 穿衣:暖

舒适度:较舒适

舒适指数 穿衣指数:暖

较凉爽,建议着长袖衬裤等春秋过渡装。体弱者宜着长袖衬衫和马甲。但昼夜温差较大,请适当增减衣服。 晨练指数:适宜

天气晴朗,空气清新,是您晨练的大好时机,建议不同年龄段的人们积极参加户外健身活动。 舒适度指数:较舒适

白天天气晴好,您在这种天气条件下,会感觉早晚凉爽、舒适,午后偏热。 感冒指数:较易发

昼夜温差较大,较易发生感冒,请适当增减衣服。体质较弱的朋友请注意防护。 洗车指数:适宜

适宜洗车,未来持续两天无雨天气较好,适合擦洗汽车,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将伴您的车子连日洁净。 交通指数:良好

天气晴朗,路面干燥,交通气象条件良好,车辆可以正常行驶。 紫外线强度指数:中等

属中等强度紫外线辐射天气,外出时建议涂擦SPF高于15、PA+的防晒护肤品,戴帽子、太阳镜。 空气污染扩散条件指数:较差

气象条件较不利于空气污染物稀释、扩散和清除,请适当减少室外活动时间。

5月历史气候概况月累计降水量(mm) 130.5 月平均温度(℃) 20.2 月极端最高温度(℃) 36.3

逐日天气预报(2009-05-26 18:00发布)

28日星期四

晴高温:28℃低温:16℃微风

29日星期五

多云转阴高温:28℃低温:18℃微风

30日星期六

晴转多云高温:29℃低温:18℃微风

31日星期日

多云转阴高温:30℃低温:18℃微风

1日星期一

晴转小雨高温:30℃低温:21℃微风

2日星期二

小雨转特大暴雨高温:29℃低温:19℃微风

历史上影响舟山的最强台风

风雨天一阁

余秋雨

不知怎么回事,天一阁对于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阻隔。

照理,我是读书人,它是藏书楼,我是宁波人,它在宁波城,早该频频往访的

了,然而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16年春到宁波养病,住在我早年的老师盛钟健先

生家。盛先生一直有心设法把我弄到天一阁里去看一段时间书,但按当时的情景,

手续颇烦人,我也没有读书的心绪,只得作罢。后来情况好了,宁波市文化艺术界

的朋友们总要定期邀我去讲点课,但我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始终没有去过天一阁。

是啊,现在大批到宁波作几日游的普通上海市民回来都在大谈天一阁,而我这

个经常钻研天一阁藏本重印书籍、对天一阁的变迁历史相当熟悉的人却从未进过阁,

实在说不过去。直到1990年8月我再一次到宁波讲课,终于在讲完的那一天支支吾吾

地向主人提出了这个要求。主人是文化局副局长裴明海先生,天一阁正属他管辖,

在对我的这个可怕缺漏大吃一惊之余立即决定,明天由他亲自陪同,进天一阁。

但是,就在这天晚上,台风袭来,暴雨如注,整个城市都在柔弱地颤抖。第二

天上午如约来到天一阁时,只见大门内的前后天井、整个院子全是一片汪洋。打落

的树叶在水面上翻卷,重重砖墙间透出湿冷冷的阴气。

看门的老人没想到文化局长会在这样的天气陪着客人前来,慌忙从清洁工人那

里借来半高统雨鞋要我们穿上,还递来两把雨伞。但是,院子里积水太深,才下脚,

鞋统已经进水,唯一的办法是干脆脱掉鞋子,挽起裤管蹚水进去。本来浑身早已被

风雨搅得冷飕飕的了,赤脚进水立即通体一阵寒噤。就这样,我和裴明海先生相扶

相持,高一脚低一脚地向藏书楼走去。天一阁,我要靠近前去怎么这样难呢?明明

已经到了跟前,还把风雨大水作为最后一道屏障来阻拦。我知道,历史上的学者要

进天一阁看书是难乎其难的事,或许,我今天进天一阁也要在天帝的主持下举行一

个狞厉的仪式?

天一阁之所以叫天一阁,是创办人取《易经》中“天一生水”之义,想借水防

火,来免去历来藏书者最大的忧患火灾。今天初次相见,上天分明将“天一生水”

的奥义活生生地演绎给了我看,同时又逼迫我以最虔诚的形貌投入这个仪式,剥除

斯文,剥除参观式的悠闲,甚至不让穿着鞋子踏入圣殿,背躬曲膝、哆哆嗦嗦地来

到跟前。今天这里再也没有其他参观者,这一切岂不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安排?

不错,它只是一个藏书楼,但它实际上已成为一种极端艰难、又极端悲怆的文

化奇迹。

中华民族作为世界上最早进入文明的人种之一,让人惊叹地创造了独特而美丽

的象形文字,创造简帛,然后又顺理成章地创造了纸和印刷术。这一切,本该迅速

地催发出一个书籍海洋,把壮阔的华夏文明播扬翻腾。但是,野蛮的战火几乎不间

断地在焚烧着脆薄的纸页,无边的愚昧更是在时时吞食着易碎的智慧。一个为写书、

印书创造好了一切条件的民族竟不能堂而皇之地拥有和保存很多书,书籍在这块土

地上始终是一种珍罕而又陌生的怪物,于是,这个民族的精神天地长期处于散乱状

态和自发状态,它常常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自己究竟是谁,要干什么。

只要是智者,就会为这个民族产生一种对书的企盼。他们懂得,只有书籍,才

能让这么悠远的历史连成缆索,才能让这么庞大的人种产生凝聚,才能让这么广阔

的土地长存文明的火种。很有一些文人学士终年辛劳地以抄书、藏书为业,但清苦

的读书人到底能藏多少书,而这些书又何以保证历几代而不流散呢?“君子之泽,

五世而斩”,功名资财、良田巍楼尚且如此,更遑论区区几箱书?宫廷当然有不少

书,但在清代之前,大多构不成整体文化意义上的藏书规格,又每每毁于改朝换代

之际,是不能够去指望的。鉴于这种种情况,历史只能把藏书的事业托付给一些非

常特殊的人物了。这种人必得长期为官,有足够的资财可以搜集书籍;这种人为官

又最好各地迁移,使他们有可能搜集到散落四处的版本;这种人必须有极高的文化

素养,对各种书籍的价值有迅捷的敏感;

这种人必须有清晰的管理头脑,从建藏书楼到设计书橱都有精明的考虑,从借

阅规则到防火措施都有周密的安排;这种人还必须有超越时间的深入谋划,对如何

使自己的后代把藏书保存下去有预先的构想。当这些苛刻的条件全都集于一身时,

他才有可能成为古代中国的一名藏书家。

这样的藏书家委实也是出过一些的,但没过几代,他们的事业都相继萎谢。他

们的名字可以写出长长一串,但他们的藏书却早已流散得一本不剩了。那么,这些

名字也就组合成了一种没有成果的努力,一种似乎实现过而最终还是未能实现的悲

剧性愿望。

能不能再出一个人呢,哪怕仅仅是一个,他可以把上述种种苛刻的条件提升得

更加苛刻,他可以把管理、保存、继承诸项关节琢磨到极端,让偌大的中国留下一

座藏书楼,一座,只是一座!上天,可怜可怜中国和中国文化吧。

这个人终于有了,他便是天一阁的创建人范钦。

清代乾嘉时期的学者阮元说:“范氏天一阁,自明至今数百年,海内藏书家,

唯此岿然独存。”

这就是说,自明至清数百年广阔的中国文化界所留下的一部分书籍文明,终于

找到了一所可以稍加归拢的房子。

明以前的漫长历史,不去说它了,明以后没有被归拢的书籍,也不去说它了,

我们只向这座房子叩个头致谢吧,感谢它为我们民族断残零落的精神史,提供了一

个小小的栖脚处。

范钦是明代嘉靖年间人,自二十七岁考中进士后开始在全国各地做官,到的地

方很多,北至陕西、河南、南至两广、云南,东至福建、江西,都有他的宦迹。最

后做到兵部右侍郎,官职不算小了。这就为他的藏书提供了充裕的财力基础和搜罗

空间。在文化资料十分散乱又没有在这方面建立起像样的文化市场的当时,官职本

身也是搜集书籍的重要依凭。他每到一地做官,总是非常留意搜集当地的公私刻本,

特别是搜集其他藏书家不甚重视、或无力获得的各种地方志、正书、实录以及历科

试士录,明代各地仕人刻印的诗文集,本是很容易成为过眼烟云的东西,他也搜得

不少。这一切,光有搜集的热心和资财就不够了。乍一看,他是在公务之暇把玩书

籍,而事实上他已经把人生的第一要务看成是搜集图书,做官倒成了业余,或者说,

成了他搜集图书的必要手段。他内心隐潜着的轻重判断是这样,历史的宏观裁断也

是这样。好像历史要当时的中国出一个藏书家,于是把他放在一个颠簸的官位

上来成全他。

一天公务,也许是审理了一宗大案,也许是弹劾了一名贪官,也许是调停了几

处官场恩怨,也许是理顺了几项财政关系,衙堂威仪,朝野声誉,不一而足。然而

他知道,这一切的重量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傍晚时分差役递上的那个薄薄的蓝布包袱,

那里边几册按他的意思搜集来的旧书,又要汇入行箧。他那小心翼翼翻动书页的声

音,比开道的鸣锣和吆喝都要响亮。

范钦的选择,碰撞到了我近年来特别关心的一个命题:基于健全人格的文化良

知,或者倒过来说,基于文化良知的健全人格。没有这种东西,他就不可能如此矢

志不移,轻常人之所重,重常人之所轻。他曾毫不客气地顶撞过当时在朝廷权势极

盛的皇亲郭勋,因而遭到廷杖之罚,并下过监狱。后来在仕途上仍然耿直不阿,公

然冒犯权奸严氏家族,严世藩想加害于他,而其父严嵩却说:“范钦是连郭勋都敢

顶撞的人,你参了他的官,反而会让他更出名。”结果严氏家族竟奈何范钦不得。

我们从这些事情可以看到,一个成功的藏家在人格上至少是一个强健的人。

这一点我们不妨把范钦和他身边的其他藏书家作个比较。与范钦很要好的书法

大师丰坊也是一个藏书家,他的字毫无疑问要比范钦写得好,一代书家董其昌曾非

常钦佩地把他与文徵明并列,说他们两人是“墨池董狐”,可见在整个中国古代书

法史上,他也是一个耀眼的星座。他在其他不少方面的学问也超过范钦,例如他的

专著《五经世学》,就未必是范钦写得出来的。但是,作为一个地道的学者艺术家,

他太激动,太天真,太脱世,太不考虑前后左右,太随心所欲。起先他也曾狠下一

条心变卖掉家里的千亩良田来换取书法名帖和其他书籍,在范钦的天一阁还未建立

的时候他已构成了相当的藏书规模,但他实在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口口声声尊他为

师的门生们也可能是巧取豪夺之辈,更不懂得藏书楼防火的技术,结果他的全部藏

书到他晚年已有十分之六被人拿走,又有一大部分毁于火灾,最后只得把剩余的书

籍转售给范钦。

范钦既没有丰坊的艺术才华,也没有丰坊的人格缺陷,因此,他以一种冷峻的

理性提炼了丰坊也会有的文化良知,使之变成一种清醒的社会行为。相比之下,他

的社会人格比较强健,只有这种人才能把文化事业管理起来。太纯粹的艺术家或学

者在社会人格上大多缺少旋转力,是办不好这种事情的。

另一位可以与范钦构成对比的藏书家正是他的侄子范大澈。范大澈从小受叔父

影响,不少方面很像范钦,例如他为官很有能力,多次出使国外,而内心又对书籍

有一种强烈的癖好;他学问不错,对书籍也有文化价值上的裁断力,因此曾被他搜

集到一些重要珍本。他藏书,既有叔父的正面感染,也有叔父的反面刺激。据说有

一次他向范钦借书而范钦不甚爽快,便立志自建藏书楼来悄悄与叔父争胜,历数年

努力而楼成,他就经常邀请叔父前去作客,还故意把一些珍贵秘本放在案上任叔父

随意取阅。遇到这种情况,范钦总是淡淡的一笑而已。在这里,叔侄两位藏书家的

差别就看出来了。侄子虽然把事情也搞得很有样子,但背后却隐藏着一个意气性的

动力,这未免有点小家子气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终极性目标是很有限的,只要

把楼建成,再搜集到叔父所没有的版本,他就会欣然。结果,这位作为后辈新

建的藏书楼只延续几代就合乎逻辑地流散了,而天一阁却以一种怪异的力度屹立着。

实际上,这也就是范钦身上所支撑着的一种超越意气、超越嗜好、超越才情,

因此也超越时间的意志力。这种意志力在很长时间内的表现常常让人感到过于冷漠、

严峻,甚至不近人情,但天一阁就是靠着它延续至今的。

藏书家遇到的真正麻烦大多是在身后,因此,范钦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把自己的

意志力变成一种不可动摇的家族遗传。不妨说,天一阁真正堪称悲壮的历史,开始

于范钦死后。

我不知道保住这座楼的使命对范氏家族来说算是一种荣幸,还是一场延绵数百

年的苦役。

活到八十高龄的范钦终于走到了生命尽头,他把大儿子和二儿媳妇(二儿子已

亡故)叫到跟前,安排遗产继承事项。

老人在弥留之际还给后代出了一个难题,他们遗产分成两份,一份是万两白银,

一份是一楼藏书,让两房挑选。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遗产分割法。万两白银立即可以享用,而一楼藏书则除了

沉重的负担没有任何享用的可能,因为范钦本身一辈子的举止早已告示后代,藏书

绝对不能有一本变卖,而要保存好这些藏书每年又要支付一大笔费用。为什么他不

把保存藏书的责任和万两白银都一分为二让两房一起来领受呢?为什么他要把权利

和义务分割得如此彻底要后代选择呢?

我坚信这种遗产分割法老人已经反复考虑了几十年。实际上这是他自己给自己

出的难题:要么后代中有人义无反顾、别无他求地承担艰苦的藏书事业,要么只能

让这一切都随自己的生命烟消云散!他故意让遗嘱变得不近情理,让立志继承藏书

的一房完全无利可图。因为他知道这时候只要有一丝掺,再隔几代,的成分会

成倍地扩大,他也会重蹈其他藏书家的覆辙。他没有丝毫意思想讥诮或鄙薄要继承

万两白银的那一房,诚实地承认自己没有承接这项历史性苦役的信心,总比在老人

病榻前不太诚实的信誓旦旦好得多。但是,毫无疑问,范钦更希望在告别人世的最

后一刻听到自己企盼了几十年的声音。他对死神并不恐惧,此刻却不无恐惧地直视

着后辈的眼睛。

大儿子范大冲立即开口,他愿意继承藏书楼,并决定拨出自己的部分良田,以

田租充当藏书楼的保养费用。

就这样,一场没完没了接力赛开始了。多少年后,范大冲也会有遗嘱,范大冲

的儿子又会有遗嘱……后一代的遗嘱比前一代还要严格。藏书的原始动机越来越远,

而家族的繁衍却越来越大,怎么能使后代众多支脉的范氏世谱中每一家每一房都严

格地恪守先祖范钦的规范呢?这实在是一个值得我们一再品味的艰难课题。在当时,

一切有历史跨度的文化事业只能交付给家族传代系列,但家族传代本身却是一种不

断分裂、异化、自立的生命过程。让后代的后代接受一个需要终生投入的强硬指令,

是十分违背生命的自在状态的;让几百年之后的后裔不经自身体验就来沿袭几百年

前某位祖先的生命冲动,也难免有许多憋气的地方。不难想象,天一阁藏书楼对于

许多范氏后代来说几乎成了一个宗教式的朝拜对象,只知要诚惶诚恐地维护和保存,

却不知是为什么。按照今天的思维习惯,人们会在高度评价范氏家族的丰功伟绩之

余随之揣想他们代代相传的文化自觉,其实我可肯定此间埋藏着许多难以言状的心

理悲剧和家族纷争,这个在藏书楼下生活了几百年的家族非常值得同情。

后代子孙免不了会产生一种好奇,楼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到底有哪些书,能

不能借来看看?亲戚朋友更会频频相问,作为你们家族世代供奉的这个秘府,能不

能让我们看上一眼呢?

范钦和他的继承者们早就预料到这种可能,而且预料藏书楼就会因这种点滴可

能而崩坍,因而已经预防在先。他们给家族制定了一个严格的处罚规则,处罚内容

是当时视为最大屈辱的不予参加祭祖大典,因为这种处罚意味着在家族血统关系上

亮出了“黄牌”,比杖责鞭笞之类还要严重。处罚规则标明:子孙无故开门入阁者,

罚不与祭三次;私领亲友入阁及擅开书橱者,罚不与祭一年;擅将藏书借出外房及

他姓者,罚不与祭三年,因而典押事故者,除追惩外,永行摈逐,不得与祭。

在此,必须讲到那个我每次想起都很难过的了。嘉庆年间,宁波知府丘铁

卿的内侄女钱绣芸是一个酷爱诗书的姑娘,一心想要登天一阁读点书,竟要知府作

媒嫁给了范家。

现代社会学家也许会责问钱姑娘你究竟是嫁给书还是嫁给人,但在我看来,她

在婚姻很不自由的时代既不看重钱也不看重势,只想借着婚配来多看一点书,总还

是非常令人感动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当自己成了范家媳妇之后还是不能登楼,

一种说法是族规禁止妇女登楼,另一种说法是她所嫁的那一房范家后裔在当时已属

于旁支。反正钱绣芸没有看到天一阁的任何一本书,郁郁而终。

今天,当我抬起头来仰望天一阁这栋楼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钱绣芸那忧郁的

目光。我几乎觉得这里可出一个文学作品了,不是写一般的婚姻悲剧,而是写在那

很少有人文主义气息的中国封建社会里,一个姑娘的生命如何强韧而又脆弱地与自

己的文化渴求周旋。

从范氏家族的立场来看,不准登楼,不准看书,委实也出于无奈。只要开放一

条小缝,终会裂成大隙。但是,永远地不准登楼,不准看书,这座藏书楼存在于世

的意义又何在呢?这个问题,每每使范氏家族陷入困惑。

范氏家族规定,不管家族繁衍到何等程度,开阁门必得各房一致同意。阁门的

钥匙和书橱的钥匙由各房分别掌管,组成一环也不可缺少的连环,如果有一房不到

是无法接触到任何藏书的。既然每房都能有效地行使否决权,久而久之,每房也都

产生了终极性的思考:被我们层层叠叠堵住了门的天一阁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这时,传来消息,大学者黄宗羲先生要想登楼看书!

这对范家各房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震撼。黄宗羲是“吾乡”余姚人,与范氏家族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照理是严禁登楼的,但无论如何他是靠自己的人品、气节、学

问而受到全国思想学术界深深钦佩的巨人,范氏各房也早有所闻。尽管当时的信息

传播手段非常落后,但由于黄宗羲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奇崛响亮,一次次在朝野之间

造成非凡的轰动效应。他的父亲本是明末东林党重要人物,被魏忠贤宦官集团所杀,

后来宦官集团受审,十九岁的黄宗羲在廷质时竟义愤填膺地锥刺和痛殴漏网余党,

后又追杀凶手,警告阮大铖,一时大快人心。清兵南下时他与两个弟弟在家乡组织

数百人的子弟兵“世忠营”英勇抗清,抗清失败后便潜心学术,边著述边讲学,把

民族道义、人格道德溶化在学问中启世迪人,成为中国古代学术天域中第一流的思

想学和历史学家。他在治学过程中已经到绍兴钮氏“世学楼”和祁氏“淡生堂”去

读过书,现在终于想来叩天一阁之门了。他深知范氏家族的森严规矩,但他还是来

了,时间是康熙十二年,即1673牛。

出乎意外,范氏家族的各房竟一致同意黄宗羲先生登楼,而且允许他细细地阅

读楼上的全部藏书。这件事,我一直看成是范氏家族文化品格的一个验证。他们是

藏书家,本身在思想学术界和社会政治领域都没有太高的地位,但他们毕竟为一个

人而不是为其他人,交出他们珍藏严守着的全部钥匙。

这里有选择,有裁断,有一个庞大的藏书世家的人格闪耀。黄宗羲先生长衣布

鞋,悄然登楼了。铜锁在一具具打开,1673年成为天一阁历史上特别有光彩的一年。

黄宗羲在天一阁翻阅了全部藏书,把其中流通未广者编为书目,并另撰《天一

阁藏书记》留世。由此,这座藏书楼便与一位大学者的人格连结起来了。

从此以后,天一阁有了一条可以向真正的大学者开放的新规矩,但这条规矩的

执行还是十分苛严,在此后近二百年的时间内,获准登楼的大学者也仅有十余名,

他们的名字,都是上得了中国文化史的。

这样一来,天一阁终于显现本身的存在意义,尽管显现的机会是那样小。封建

家族的血缘继承关系和社会学术界的整体需求产生了尖锐的矛盾,藏书世家面临着

无可调和的两难境地:要么深藏密裹使之留存,要么发挥社会价值而任之耗散。看

来像天一阁那样经过最严格的选择作极有限的开放是一个没办法中的办法。但是,

如此严格地在全国学术界进行选择,已远远超出了一个家族的职能范畴了。

直到乾隆决定编纂《四库全书》,这个矛盾的解决才出现了一些新的走向。乾

隆谕旨各省访遗书,要各藏书家,特别是江南的藏书家积极献书。天一阁进呈珍

贵古籍六万余种,其中有九十六种被收录在《四库全书》中,有三万七十余种列入

存目。乾隆非常感谢天一阁的贡献,多次褒扬奖赐,并授意新建的南北主要藏书楼

都仿照天一阁格局营建。

天一阁因此而大出其名,尽管上献的书籍大多数没有发还,但在国家级的“百

科全书”中,在钦定的藏书楼中,都有了它的生命。我曾看到好些著作文章中称乾

隆下令天一阁为《四库全书》献书是天一阁的一大浩劫,颇觉言之有过。藏书的意

义最终还是要让它广泛流播,“藏”本身不应成为终极的目的。连堂堂编书都

不得不大幅度地动用天一阁的珍藏,家族性的收藏变成了一种行政性的播扬,这证

明天一阁获得了大成功,范钦获得了大成功。

天一阁终于走到了中国近代。什么事情一到中国近代总会变得怪异起来,这座

古老的藏书楼开始了自己新的历险。

先是太平军进攻宁波时当地小偷趁乱拆墙偷书,然后当废纸论斤卖给造纸作坊。

曾有一人出高价从作坊买去一批,却又遭大火焚毁。

这就成了天一阁此后命运的先兆,它现在遇到的问题已不是让某位学者上楼的

问题了,竟然是窃贼和偷儿成了它最大的对手。

1914年,一个叫薛继渭的偷儿奇迹般地潜入书楼,白天无声无息,晚上动手偷

书,每日只以所带枣子充饥,东墙外的河上,有小船接运所偷书籍。这一次几乎把

天一阁的一半珍贵书籍给偷走了,它们渐渐出现在上海的书铺里。

继渭的这次偷窃与太平天国时的那些小偷不同,不仅数量巨大、操作系统,而

且最终与上海的书铺挂上了钩,显然是受到书商的指使。近代都市的书商用这种办

法来侵吞一个古老的藏书楼,我总觉得其中蕴含着某种象征意义。把保护藏书楼的

种种措施都想到了家的范钦确实没有在防盗的问题上多动脑筋,因为这对在当时这

样一个家族的院落来说构不成一种重大威胁。但是,这正像范钦想象不到会有一个

近代降临,想象不到近代市场上那些商人在资本的原始积累时期会取什么手段。

一架架的书橱空了。钱绣芸**哀怨地仰望终身而未能上的楼板,黄宗羲先生小心

翼翼地踩踏过的楼板,现在只留下偷儿吐出的一大堆枣核在上面。

当时主持商务印书馆的张元济先生听说天一阁遭此浩劫,并得知有些书商正准

备把天一阁藏本卖给外国人,便立即拨巨资抢救,保存于东方图书馆的“涵芬楼”

里。涵芬楼因有天一阁藏书的润泽而享誉文化界,当代不少文化大家都在那里汲取

过营养。但是,如所周知,它最终竟又全部焚毁于日本侵略军的之下。

这当然更不是数百年前的范钦先生所能预料的了。他“天一生水”的防火秘咒

也终于失效。

然而毫无疑问,范钦和他后代的文化良知在现代并没有完全失去光亮。除了张

元济先生外,还有大量的热心人想怒力保护好天一阁这座“危楼”,使它不要全然

成为废墟。这在现代无疑已成为一个社会性的工程,靠着一家一族的力量已无济于

事。幸好,本世纪三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直至八十年代,天一阁一次次被

大规模地修缮和充实着,现在已成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也是人们游览宁波时大多

要去访谒的一个处所。天一阁的藏书还有待于整理,但在文化沟通便捷的现代,它

的主要意义已不是以书籍的实际内容给社会以知识,而是作为一种古典文化事业的

象征存在着,让人联想到中国文化保存和流传的艰辛历程,联想到一个古老民族对

于文化的渴求是何等悲怆和神圣。

我们这些人,在生命本质上无疑属于现代文化的创造者,但从遗传因子上考察

又无可逃遁地是民族传统文化的孑遗,因此或多或少也是天一阁传代系统的繁衍者,

尽管在范氏家族看来只属于“他姓”。登天一阁楼梯时我的脚步非常缓慢,我不断

地问自己:你来了吗?你是哪一代的中国书生?

很少有其他参观处所能使我像在这里一样心情既沉重又宁静。阁中一位年老的

版本学家颤巍巍地捧出两个书函,让我翻阅明刻本,我翻了一部登科录,一部上海

志,深深感到,如果没有这样的孤本,中国历史的许多重要侧面将杳无可寻。

由此想到,保存这些历史的天一阁本身的历史,是否也有待于进一步发掘呢?

裴明海先生递给我一本徐季子、郑学溥、袁元龙先生写的《宁波史话》的小册子,

内中有一篇介绍了天一阁的变迁,写得扎实清晰,使我知道了不少我原先不知道的

史实。但在我看来,天一阁的历史是足以写一部宏伟的长篇史诗的。我们的文学艺

术家什么时候能把范氏家族和其他许多家族数百年来的灵魂史袒示给现代世界呢?

宁波气温多少度

历史上影响舟山的最强台风是梅花。梅花给浙中北东部地区带来集中性强降雨和大风天气,尤其宁波、舟山、绍兴东部等地暴雨集中、强度强,浙北沿海部分风力达15~16级。余姚、象山、奉化、北仑、定海、上虞等17个县(市、区)196个乡镇(街道)风雨影响致灾强度等级为特重。

第12号台风“梅花”于中秋节前夕(9月8日)生成,12日半夜进入东海,14日20时30分以强台风级在舟山普陀区沈家门登陆(42米/秒,960百帕),然后穿过舟山本岛进入杭州湾,于15日0点30分在上海奉贤沿海再次登陆(台风级)。“梅花”对浙中北东部地区造成严重风雨影响。

“梅花”在进入东海前后强度有所减弱,进入东海后,强度再度加强,台风螺旋云系影响我省沿海地区时为强台风上限(14日10时增强至48米/秒),登陆时强度为建国以来我省9月份登陆象山港以北最强。在6个登陆舟山台风中,强度最强,次强为2021年7月25日登陆舟山的6号台风“烟花”。

东钱湖的历史沿革

宁波全年平均温度是15℃~23℃。

宁波,简称“甬”,别名甬城,地处中国海岸线中段,长江三角洲南翼,东有舟山群岛为天然屏障,北濒杭州湾,西接绍兴市的嵊州、新昌、上虞,南临三门湾,并与台州的三门、天台相连。

宁波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公元前2000多年的夏代,宁波的名称为“鄞”,唐朝长庆元年,明州州治迁到三江口,并筑内城,标志着宁波建城之始。明洪武十四年(1381年),取“海定则波宁”之义,改称宁波,一直沿用至今,是中国著名的院士之乡。1949年5月浙东解放,鄞县城区建置宁波市。1983年撤销专署,实行市管县体制。1987年经院批准,成为单列市。1994年宁波被确定为中国副省级城。

东钱湖又是宁波重要的水利工程。环湖有七堰九塘其布四周。七堰是:钱堰、梅湖堰(废)、粟木(废)、莫枝堰、平水堰、大堰、高秋堰。九塘为梅湖塘、梅湖堰塘、粟木塘、莫枝堰塘、大堰塘、平水塘、钱堰塘、方家塘、高湫塘。东钱湖一带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年平均降水量约1374毫米,最低气温零下8.3°C,最高气温38.5°C,年平均所温为16.2°C。由于湖水调节气温,既宜于农业精耕细作,旱涝保收,也利于航运和消暑避寒。东钱湖水灌溉鄞县、奉化、镇海八个乡五十余万顷农田,使环湖农田岁岁丰登。宁波过去有句俗话:田要东乡,儿要亲生。东乡的田,年年高产,靠的就是东钱湖水 。而且,宁波市区大部分食用水也赖此湖供给。

东钱湖一带地域,在整个古生代的漫长时期中,除缓慢升降运动和局部性海侵外,没有较大的变化。第四纪末,有 明显的下沉,沉积了大批厚层冲积物,而则发展成为沙洲,由于沿海岸流和潮汐的作用,沙洲之外便逐渐形成了淤积地,东钱湖就成了众多的海迹湖泊中的一个。东钱湖早在晋的时候就有记载。西晋著名学者陆云,(士龙)在《答车茂安书》中称,鄮县西有大湖,北有名山,南有林泽,东临巨海。当时鄮县县治在鄮山,湖在县治之西。可见晋朝时东钱湖已称为大湖了。

东钱湖古时候称钱湖,以其上承钱埭之水而得名;又称万金湖以其利溥而言,唐代时称“西湖”,当时县治在鄮山,湖在县治之西故名;宋代时称“东湖”,因宋代时县治在三江口,湖居其东故名。

诏天宝年间,陆南金出任鄮县令,于天宝三年(公元744年)相度地势开而广之,将湖西北部几个山间缺口,筑堤连接,形成了人工湖泊,据李墩《修东钱湖议》记载,当时共废田121213亩(《甬上水利志》称,废田21213),筑八塘四堰,蓄水三河半,灌七乡十余万倾之田,废去湖田的赋税分摊给受益田亩,每亩加米0.376。

宋天禧元年(公元1048年)王安石任鄮县县令后,又组织民众,补废完因,订建湖界,疏浚水道,起堤堰、决陂塘、为水陆之利经过苦营,把东钱湖治理得清波浩淼,若大镜悬空。自此,七乡之民,虽天气干旱而无凶年之忧。宋嘉祜中(公元1056-1063年),主薄吕献之重修六堤,即令之方家塘、高湫塘、梅湖塘、粟木塘、平水堰及钱堰塘。

南宋乾道五年(公元1169年)因东钱湖葑草为患,淤塞达二万余亩,蓄水锐减,民不敷用、守臣张津向朝迁首议 清葑之策,赵伯圭踵其后,得到朝廷允准,遣知县杨鞭某详细丈量,除葑浚湖需用钱165888贯,米27678石,因工程耗费巨大,无法筹措面未能实施。南宋淳熙四年(公元1177年),知县姚柘复清开湖。当时皇子魏王越恺,镇守明州,人转清于朝,出内帑金5万,义仓米1万石,并按受益田亩出人役、工具,又差拨水军搬运葑积、遣长史莫济、司马陈延年往来监督施工,历时半年,闯葑21213亩。可异当时所除茭葑多数未搬出湖外,水位上升后又回填湖中,功亏一篑。

嘉定七年(公元1214年)提刑程覃代理县令,筹拨府钱32000贯,设立开湖局,欲买田1000亩,以每岁收租谷2400石,招暮农民闲时葑,每船按照所多寡、路途无近,酬以谷子。每年估计能去葑二万船。可惜他的除葑良策,由于后任知县奉行不力。已买之田,收租谷被移作它用,未买之钱则被裁留府库,致使湖中葑茭日生月长,侵吞水域。宝庆二年(公元1226年)、沿书胡榘守郡,当时葑草淤塞甚。他筹措大米15000石,并令水军协助,农家则接受益田亩出入役,清除无以为继,便奏明朝廷,将工程结余下来的钱粮置田,每年所收租谷,令钱凤乡乡长顾咏之主其事,分渔户500人为四隅,每赠给谷六石,随葑草一绝其种,经过这次大模清除,整整十六年未见鞋草为患,东钱湖千顷草莱荒翳之场,恢复澄泓如镜之旧貌。只是,所除葑划草、不能挑出湖外,大雨大水之后,又淤寒于湖。

淳祜二年(公元1242年)秘书修撰郡守陈恺,见农作丰收,推行买葑之策。他清理过去湖田的收入,委派制干林元晋、签判石孝广实施,乘农民纷纷响应,驾船取葑,秀棹往来,少时数百多至千余。对去除葑草产生了很好作用。

元、明两代、东钱湖不曾大举疏浚,尤其是明嘉靖以后,农民发现葑草可以肥田,便竞相取,使葑草不致为患。清光绪十八年(公无1892年),因东钱湖淤积,由鄮县人张祖衔发起,但事未成而率,而后由其弟子忻锦崖继承 先师遗志,奔走呼号,历二十年之久,直至民国二年(公元1913年)由镇海富商陈协中捐以巨资,于青山寺成立湖工局,先浚梅湖,后及全湖,历时三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1951年至16年,多次整治东钱湖,发数以千计人力,投入巨资、清除葑草,全面修理湖塘、堰坝、矸闸,清理湖界,兴建了铜盆大闸、邱洪闸、界牌闸、加高湖塘,大大增加了东钱湖的蓄水量。

1961在建成三溪浦水库同时,废除了淤积严重的梅湖16年又建成湖心塘,以利轮流疏挖。

东钱湖既具灌溉航行之利,又有淤积之弊,因而捍湖与废湖之争历代甚烈。无大德年间(公元12年-1307年),当地谊民以湖向淤汪为由,请周田若干亩,以其租交官。经都水营田分司追断复湖。明宣德年间(公元1426-1435年),参政王士华,家居东钱湖下水,持其势务,开湖为田,七乡之民诉讼监司,才得认中止。正德年间和嘉靖九年,宁波屯军履请废湖为田,由于郡守寇天叙、县令黄仁山的阻止,才没有废湖。明未,鲁王监国,总兵王之仁和营弁周某以兵饷不足,又欲废湖屯田,经知县袁州佐申投阻止,加上户部主事董守谕以死力争,湖终于没有废成。然而,侵湖田者与日俱增,清顺治中,经陆宇鼎言于朝,才得申明严禁。同治五年(公元1866年)胡柢等请于剑河漕凿山开河,引湖水灌镇海太丘等乡,巡道史致派人前往查勘,认为镇海地势高,工程艰巨,湖水不足,加上鄮县农民竭力反对,经总督左宗棠批示,并勤石永禁碑,立于府城隍庙。解放以前富户、豪绅霸占了梅湖刻湖为田,引起了许多水利纠纷,还发生过争水械斗。东钱湖迭经沧桑,屡起兴废,终于历2000年而硕果依旧。以此,亦可告慰为这颗浙东明珠鱼米之乡费尽心力的历代仁人志士了。当地百姓为了 激和纪念为疏浚大湖有功于民的地方官,在东钱湖的青山岙建起了“李、陆二公祠”。